如果和曉晶再次見面對話需要用戀愛失敗后的痛苦來交換的話,我想我得再三考慮一下要不要和曉晶再次在新加坡關卡碰面。
『嗨!曉晶。好久不見!』
『嗨!對咯!好久不見。』曉晶微笑著回答。她的身旁還有一位女生。
我們三人就這樣上了巴士。當然還有其他很多是人的也一樣上了巴士。幸虧人不多,免去了擠巴士的風險。說真的,有點討厭擠巴士,特別是要和那些体毛很多的人擠,感覺就像有人用軟毛牙刷挑逗性地在我身上刷呀刷,所以今天還算幸運。
不瞞各位鄉親父老,我是個有禮貌的男生,所以遇到許久不見的朋友時,總會哈拉幾句。我不會裝酷,因爲我也不夠酷,所以裝不來。
『妳還是一樣教鋼琴嗎?』曉晶是位鋼琴老師。
『對啊!還在老地方教。』
『旁邊這位是你同事吧?』
『是啊!』
我也很客氣地和她的同事點了個頭,不過她的同事好像很怕我。
『曉晶,妳都沒什麽改變哦!只是頭髮變長了。』
『對啊!我留了長髮。喂!你現在的短髮比較好看嘞!你還是一樣漂亮!』
相信大家會有疑問,爲什麽她會說我漂亮?!唉!説來話長。。。以前,我的頭髮還蠻長的,再加上我有亞洲女性的身高,問題就來了。
很快地,巴士停在新山的關卡,我也很紳士地讓她先下巴士。在她身後,我也不忘和她哈拉。
『喂!我很怕和妳走在一起嘞!妳好像比我高。』我沒話找話講。
『你到底身高多少?』
『一七零。』只有一六多身高的我竟然敢說出連豬都不會相信的騙話。
『你一七零?!那我就是蔡依林!』原來曉晶不是豬,不過她也不是蔡依林。
『你怎麽囘家啊?』她問我。
『老樣子啊!搭巴士啊!』
『搭幾號巴士啊?』
『啊妳做戶口調查哦?皇后的巴士咯!有很多號碼啦!』
『哦!我的同事好像會跟你同巴士,我問她一下啊!』曉晶馬上追上走在前頭的女同事。
因爲我和她們只有幾步路的距離,所以她的同事所說的我都聼得一清二楚。
『不一樣!不一樣!不一樣!我先走了。拜拜!!』
「不一樣」連說了三次,可見她多緊張。她不是把我當強姦犯,就是把我當色狼。
『陳曉晶!!你這個程咬金!!妳搞什麽飛機?!我和妳同事連一句話都沒說過,就要我們一起搭巴士回家,你以爲我很多話講啊?!妳以爲相親撮合我們啊?!看!妳把人家嚇成醬!我都差點被嚇死,何況是她?!你不知道我剛失戀啊?!哪有心情陪你玩啊!嗯?!對哦!她不知道我剛失戀哦!』我心裏一面罵著,但臉上依然用噁心的微笑對著她。相信我,要一面心裏罵著對方,一面對著對方笑,真的很高難度一下。不過,我會慢慢學習用不噁心的微笑。
我們兩個就這樣從新山關卡走到附近的小巷。她還是一樣在附近的警察局等她的老爸來載她。還記得很久以前,我和她都在新加坡工作到蠻遲的,沒辦法得麻煩家人到新山接我們,所以我們也常在警察局附近等我們各自的老爸來載我們。記得第一次和她一起等各自的老爸時,我還胡思亂想一番,想像待會兒就只有一個老爸出現,我和她異口同聲地叫他『老爸』,然後天空打著雷、下著雨,曉晶和我都捂住耳朵,說,『爲什麽?爲什麽?我不信!我不信!』然後,我倆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跑離現場。剩下我們共同的老爸跪在地上大喊,『天啊!!!冤孽啊!!』
我承認我想過火了,這個電視劇情節沒出現,而且那時兩個不同的老爸也在差不多同個時候開車到達現場。所以,我的最佳男主角夢破碎了。
『再見!小心點。』我和她道別。
『嗯。Keep in touch.』曉晶說。
其實說真的,我也忘了是怎樣和曉晶認識的。我只記得那時剛在新加坡念書畢業,投入新加坡社會懷抱的時候,常在地鐵站或是關卡看到她。那時覺得她還不錯看的,好像中國來的,五官清秀,身材高挑。後來有一次和我的一位中學朋友一起囘新山時,碰到了她,才知道她是我朋友的朋友的朋友,應該是這樣認識的吧。曉晶小我三年,和我同一所中學畢業,所以可以説是我學妹,這是後來比較熟悉后才知道的。自從認識后,如果上班下班遇到她時,我們都會主動地走在一起哈拉。
記得有一次在回新山的路上,我們坐同一輛巴士,毗鄰而坐。聊啊聊啊,她突然說,
『我很早就認識你了。』